房子的温暖

 发布时间:2021-09-24 15:28:17
来源:城市在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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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子,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“安居乐业”,是“立根之本”,是疲劳工作后的“避风港”,是家庭生活中的“回忆录”,对于我们每一个人,它都是特殊的存在。

  儿时的记忆里,最初的家是矮矮的一层平房,一间大大的房里搁着两张床,房间的另一头贴着墙面放着一个老旧而扎实的“五体柜”。这两间房既是客厅,又是卧室,房间后连着简陋的厨房、厕所,基本所有生活起居都在这间房里。那时的乐趣是与隔壁左右的孩子们围着床躲猫猫,床下、床边、柜子里,都是“藏匿”的好去处。爸妈在离家不远的菜地种菜维持生计,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。

  我五六岁时,随着改革发展的大潮,越来越多进城务工者来到我们这个城乡结合部,租房需求急增。妈妈把家里的存折从“五体柜”里翻出来,和爸爸在床前盘算着今年的菜收了还可以卖几个钱,加起来能否建个楼房,增加收入。半年后,我家的三层小楼竖起来了,我和伙伴的玩耍空间不在局限于空荡荡的两间房,老妈也做起房屋出租的小生意,从此除了农民多了一个身份——“包租婆”。一到夏天,每家每户都在顶楼放个竹床,大人们聊着天南地北的家常,小孩子们着数着星星哼着歌谣,那时的父母,正值壮年,有干劲,每天在地里为我们小家埋头苦干。

  我上高中时,随着二汽公司从十堰迁至武汉,小小的三层楼,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强大的租房市场需求,老妈又萌生了将家里的房子推倒重建的想法。可盖房子的钱成了“拦路虎”。依稀记得老妈为了筹集盖房资金焦虑的神情。七拼八凑,历时半年,我家终于建成了一个6层楼的小楼房,并且按一室一组设计,厕所、厨房与主卧分离,颇具现在公寓的雏形。看着新楼房,老妈的心中充满喜悦,也流露出几分焦虑。还好不到一个月,楼上楼下27套房,被二汽员工一抢而空,担心还不上钱的老妈终于放下心来。还记得那时,我妈常常左手拿着一个记账本,右手拿着一个穿了27套房的钥匙盘,穿梭于租户之间,算着帐,收着租,每天,租客总爱亲切地称之为老板娘。这时的我已长大,不需要在自家的楼房里寻找乐趣,我们“城乡结合部”的称呼换成了“城中村”。

  六年前,随着城市化建设脚步的逼近,商圈兴起,周围高楼大厦一座座落成,让我们的老房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终于,城中村改造之风刮到了我们村。张榜、通知、测量、上门商谈,到最后拆迁不到一年的时间,我们感受到“武汉每天都不一样”的变化与速度,一颗悬着的心在焦虑、迷茫中徘徊。望着渐渐失去人气的房子,目送几十年的邻居搬离,看到曾经热闹非凡的城中村消寂,不舍之情一天天加剧。老妈依然坚持十多年来的习惯,从6楼到1楼给一间间房做卫生,老爸则拿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,闷不吭声地抽着烟。这个时候的他们,已经进入暮年,对于房子的情感,已经远远超出物质本身,就像农民失去了土地,是我们这代80后无法理解的。

  现在,离拆迁已经过去了6年,我们搬进了新家,住上高层楼房,用上了天然气,小区有绿树环绕,生活品质得到了改善。曾经因拆迁而分离的老邻居们又因还建聚到一起,熟悉的面孔,新的环境,大家交谈时纷纷表达出对现有居住环境的称赞。改革开放40年让我们的生活日新月异。如今,我的儿子已快2岁,他的童年与我相比,少了我儿时屋前屋后乱窜的乐趣,少了从平房到私房再到高层楼房的经历,但他比我幸福,一出生就能居住在环境优雅的小区,与同伴在滑滑梯上嬉戏。城市化建设留给我们的那份回忆会被永远珍藏,老房子虽已远去,但它一直存在我们记忆里,并且温暖我们每一个人的心。

  汉阳烟草鹦鹉管理所 胡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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